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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近的五年里,大批的中国妓女涌进迪拜,背井离乡,进入这个井喷式发展的沙漠城市,在摩天大楼的黑暗背影里,步履蹒跚地、跌跌幢幢地实现着自己由贫穷变富有的梦想。 街头 很多妓女的职业生涯是从街头开始的,而对于那些又无姿色,又无本钱的女人来说,“街头”可能是永远离不开的市场。在迪拜这个经常是40度以上的高温世界里,她们在街头徜徉,用自己的衣着暗示着对面走来的人:他们是被可以接受的。很多时候,她们无功而返,回到中国人开的小旅店,躺在几十人的通铺上,一边用冰块给自己发红的面颊降温,一边和同伴用肮脏的语言交流着一天的晦气。 旅店 中国人开的小旅店在整个产业链里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,他们提供简单的食宿,龌龊的交易场所,兑换现金,代办签证等一切有关服务。店老板一般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各种事情,铁石心肠永远是写在脸上的不变的语言,久经沙场的处乱不惊也是他们练就的独到本领。当然,他们也熟谙处理麻烦的生存之道,懂得“同情”在这里是过于奢侈的事情。 酒吧 如果买几杯啤酒还不至于破产,那就到酒吧里去试试运气吧。所以“华人与狗不得入内”的悲剧重新上演,至少是她们得到的礼遇,在她们的心里,在她们的视野里。当然酒吧也有不同,韩国人喜欢的KTV是欢迎中国女人的。她们云集在狭小的空间里,期待着被选中,沮丧地看着同伴离开。“幸运者”欢天喜地,几个小时之后,则有可能体力不支地扶在墙上,丑陋的弓着身,背对着众人,手里捏着一张或两张的百元迪拉姆钞票。 幸运儿 当然,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也不乏上帝的宠儿。有时候,她们中的一些人会遇到痴情的嫖客,从而远嫁他乡,开始她们未知的命运;也有过路的富商,肯花二、三千美元每月的高价进行包养;也有的被人奉劝回国,被人供给学费,或开办生意的早期本钱。但很少听说她们有了金钱、享受教育,开始了新生活的范例。一年或几个月后,你可能在同样的地方找到她们,其中不乏一些从这里走向婚姻殿堂的人。也许她们得到的不够多,也许周围人没有给她们刮目相看的鼓励,也许她们无法逃脱原来的圈子,也许自卑自贱的历史过于沉重,打湿了她们起飞的翅膀,也许她们就是她们…… 飞签 没听说过吧,飞签需要具备三个条件:1、面积较小而与邻国机场邻近的国家。2、容易获得旅游签证,很难获得工作签证。3、不正当却需要长期滞留的职业。每月的旅游签证到期,她们通常从此飞向最近的国家,像阿曼,需要花费1000迪拉姆的往返机票,和另外一个月的签证费用200迪拉姆。这是她们每月必须承担的成本。短途的小型飞机颠簸得像喝酒的醉汉,短时间内的往返使她们眩晕呕吐,有些人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从病态的眩晕中解脱出来。而与家人的交流中,她们也许会描述得像乘过山车一样的愉快。 黑圈 “每年有上千的中国人在迪拜蒸发”,也许你会惊讶于这样的一个陈述,在迪拜,这样一个象征着现代、文明、繁荣的城市,然而这些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。中国妓女除了上面谈到的问题,死亡和创伤是她们经常要面临的危险。而这种危险不仅来源于陌生人的威胁,更来源于自己人的作用。她们的内部关系微妙,互相帮助又互相忌恨,互相依赖又互相敲诈,这种情况很容易理解:越了解越有能力伤害;她们痛恨做同样的事情,却有完全不同的待遇;她们有机会接触很糟糕的男人而受他们的驱使;她们的没有价值的尺度;她们的感情飘忽不定。 节俭 也许你很难将节俭和这个职业联系起来,然而这却是她们大多数人的行为方式。她们忍受47度的高温等一块五的公交车,而不扬手叫的士;她们走很远的路,为了找到便宜的话吧;她们如果有可能就自己做饭;她们计算着每一杯啤酒的收益;买衣服如果是花自己的储蓄,一定选择回国买低档的产品。她们一有钱就寄回家乡,因为那里,也许有母亲需要做手术的费用,也许有儿子正在长大成人,有弟弟等着上学的开销……也许,他们的丈夫需要钱。 话吧 这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地方,是爱与恨的集结地,是悲歌、情歌和丧乐缠绵的地方。他们在这里,挤在嘈杂的空间里,操着中国各地的口音,与他们的亲人、朋友和各种有纠葛之人保持着联系。这里,有金钱如雪花飘落的神话,有空洞痴情的梦想,有阴险恐怖的阴谋,有望子成龙的母训,有龌龊不堪的咒骂,有泪珠连连的牵挂…… …… 外国人眼中的中国女人 “中国很多女人过来做妓女,所以在迪拜,中国女人有着很坏的名声。官方表面禁止,其实疏于管理,因为迪拜需要发展,需要全世界的有钱人过来投资,妓女无疑是个吸引人、留住人的因素。”当地的男人如是说。 对于这些同胞们,无论我们憎恶也罢,同情也罢,她们真实的行走在迪拜这块土地上,用踩不出足迹的脚步践踏着中国人的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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